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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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方萌的大聲宣言, 六年二班的同學們表示, 哎呀呀，一年級小朋友真膽大，不錯不錯啊，喜歡就得主動出擊。
他們好像老了, 還偷偷摸摸的，不行不行，得像學妹們看齊！
看看這方萌, 圓圓的小臉蛋，大大的眼睛, 可愛啊。再回頭看著冷著一張小臉的沈池墨，莫名般配啊。
沈池墨的新同學們自行腦補了一場兩個小朋友的愛戀。
不過他們的想法，沈池墨自然是不知道的。
上了一天半的課, 沈池墨心裏一直惦記著去醫院找吳成民呢。
不為別的, 他雖然每天小吳叔叔的叫，但是心裏真的是拿吳成民當好兄弟的。
吳成民說來歲數也不大, 到現在才二十二歲, 經歷了這些事兒，可別把人弄出陰影, 以後日子還長著呢。
星期六下午沒課, 沈池墨跟程曉艾商量著去醫院。
程曉艾雖然知道自家兒子可以自己出門, 可是還是不太放心, 說要第二天陪沈池墨一起去，被他拒絕了。
最後程曉艾只能同意, 但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的。
沈池墨一一應著，自己坐公交車去了市醫院。
沈池墨長了個心眼兒，先跟他爸打聽了吳成民母親住在哪個病房，到了醫院以後沒直接去找吳成民，而是去找了醫生，問了問吳成民母親的情況。
那些大夫看他小，也沒告訴他，就說吳成民母親跌下山坡摔斷了腿，現在已經接好了，慢慢養著就行了。
沈池墨慢吞吞的從醫生辦公室裏走出來，站在門口沒動彈，就聽到裏面那兩個大夫的聲音，說吳成民母親做全身檢查的時候查出來肺部有腫瘤，要做切除手術至少要五千塊。
這還是良性腫瘤的前提下。
他們之所以在聊這個，也是因為要做這個手術，需要找全市最頂尖的專家來，現在醫療技術還沒有那麽發達。
沈池墨一邊往病房走，一邊琢磨，五千塊啊？打死吳成民恐怕也拿不出來五千塊。
可是記得上輩子聽說過，肺部如果發現腫瘤，大部分都是惡性的。不過就算這樣，也不能任由腫瘤發展而見死不救啊，萬一是良性的呢？
無論多大年紀，沒有媽媽的孩子真的是太可憐了。
沈池墨快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，突然停下腳步，轉頭跑出了醫院，直奔他的玩具飾品店。
周凱見到沈池墨很高興，還問他叔叔怎麽沒來。
“周叔叔，幫我在店裏支出來六千塊，我有急用。”沈池墨想著，手術費要五千塊，可是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費用呢，多加一千塊應該沒問題了。
周凱比較震驚，但是他當時答應當這個店長的時候，顧玥婷和吳成民都說過，店裏的錢沈池墨隨便拿，他雖然覺著他們有些太慣孩子了，但是又不好說什麽。
今天一看，哪裏是慣孩子這麽簡單。
六千塊？夠他賺兩年多的了，這小子拿去幹什麽？
可是孩子張口了，他又不能拒絕，“小墨，你帶著這麽多錢去哪兒，叔叔送你去吧，你自己不安全。”
沈池墨接過錢，對周凱擺擺手，拔腿就跑，“不用了，周叔叔再見。”
沈池墨將六千塊收到了批發街裏放好，回了醫院。
沈池墨站在病房門外，伸了個小腦袋往裏面看，吳成民坐在床邊，正在餵他母親喝水。
吳母算起來年紀應該不大，四十多歲，可是現在看上去滿臉都是皺紋，土黃色的肌膚，一看就是常年勞作。不過那雙眼睛看著吳成民的時候依舊還流露著母愛的光輝。
吳成民放下手裏的杯子，目光略過門口，就看到沈池墨探頭探腦的。
被發現了，沈池墨笑笑，走進來，清脆地喊了一聲，“小吳叔叔。”
吳成民看到沈池墨很是高興，是那種發自心底的高興，“小墨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我下午不上學，想來看看吳奶奶。”沈池墨走到病床邊跟吳成民母親打了個招呼，“吳奶奶好，我叫沈池墨。”
吳母頭一次見到這般長相的小朋友，簡直太漂亮了，跟畫裏的娃娃似的。
“哎，你好。”吳母都不知道該怎麽打招呼才好呢。
沈池墨眉眼彎彎，“吳奶奶我就是來看看你，你要好好養身體，小吳叔叔離不開你呢。”
吳成民輕咳兩聲，怎麽說的好像他是離不開奶的孩子。
吳母聽了以後，連連點頭答應。
沈池墨看她這個狀態，應該是還不知道自己得了腫瘤這樣的病。
沈池墨沒待多大一會兒，就要走，吳成民自然出來送他。
“路上小心點兒，以後可別到處亂跑，你這麽小萬一被拐跑了怎麽辦？”吳成民囑咐著。
沈池墨把手放進懷裏，從批發街裏拿出信封包好的五千塊錢，然後對吳成民招招手，“小吳叔叔你蹲下來我有話對你說。”
吳成民對沈池墨向來就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，他自己都沒太搞清楚這個習慣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。
“什麽話，我聽著。”吳成民蹲下來，直視著沈池墨。他發現這孩子的眉眼太過好看了些，眼神也太過清澈了些，讓人不自覺的心安。
“小吳叔叔，你要堅強，沒有什麽事兒是過不去的。只要現在的困難過去了，以後就是海闊天空了。”沈池墨輕聲輕語，莫名地安撫了吳成民這些天焦躁的內心，“小吳叔叔，你應該聽過陽光總在風雨後，梅花香自苦寒來，沒有什麽東西能夠一蹴而就。人這一生總該經歷點兒什麽，不是麽？”
如果是以往，吳成民聽了這些話不知道該有多震驚，可是眼前這個孩子連店都開起來了，說這些話又有什麽關系？
吳成民點點頭，想說什麽發現自己嘴好笨，還不如個小孩子。
沈池墨伸出手搭在吳成民的肩膀上，“小吳叔叔有困難一定得告訴我，打電話可以，去學校也可以，或者告訴我爸爸也行呀。”
“還有啊，小吳叔叔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兒。”
吳成民不解，“什麽事兒？”
“你的首要任務是照顧好吳奶奶，可不能一時沖動跑去找你的前女友還有那個禿頂男報仇。”沈池墨說的十分認真，“小吳叔叔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，咱們可以等的。”
其實沈池墨沒說的是，小吳叔叔，那個禿頂男就交給我吧，敢傷了我的人，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！
吳成民揉揉沈池墨的小腦袋，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沈池墨突然笑了，“小吳叔叔，這個給你，我先走了，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，跟著沈池墨有肉吃哦！”
沈池墨怕吳成民拒絕，將信封塞進吳成民手裏就跑了。等吳成民反應過來，那個剛剛還跟他說話的人已經沒了蹤影。
吳成民打開信封，裏面厚厚一疊錢，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，細細數了一下，足足六千塊。
這一刻他的心裏已經不是感動兩個字可以表達的，他楞楞地盯著手裏的錢，眼角突然有淚水滑落。
那淚水太過溫熱，灑落在他的手背上，好像燙得生疼。
好像從他記事兒以來，這還是他第一次流眼淚。
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，恐怕真的只是因為未到傷心處……
……
星期一早上，沈池墨來到學校，剛坐下來準備上早自習，他們班主任魏林就把他喊了出去。
沈池墨不明所以，來到走廊，看著他們班主任一臉喜氣，“魏老師，有什麽事兒嗎？”
“沈池墨啊，你一會兒準備準備，京都電視臺來人了，說是要采訪你，他們跟學校約定的時間是升旗儀式結束後，正好第三節課不是主科，你回去想想要說什麽，千萬別給咱們國立附小丟人。老師相信你，一定會不負眾望。”
沈池墨：……京都電視臺？什麽鬼？
“為什麽要采訪我，老師？”
“當然是你成為咱們全市第一個從小學一年級跳級到六年級的學生，這麽大的事兒，當然要好好報道了。”魏林特別自豪。
“哦。”沈池墨應了一聲，可是，“老師，我不想接受采訪，麻煩您跟校長說一聲，采訪這些事兒，有老師您就好了，加油魏老師！”
魏林：……“沈池墨，你可知道能上電視是多大的榮耀，你如果上了電視，千家萬戶都能看見你，以後你就是名人了。”
沈池墨想起來老趙說的一句話，啥名人啊，就是個人名吧。
“我不想當名人，我就想好好上課，好好生活，老師，我不想上電視啊。”沈池墨解釋。
魏林覺著不能理解沈池墨的腦回路，這要是放別的學生身上，早就樂得蹦起來了。
“那就算是老師教給你的任務，你去完成好不好？”魏林轉變戰略，開始商量。
沈池墨皺著小眉頭，一副不情願的樣子。
他不想讓別人在電視上看見他，說不出來為什麽，就是特別不想。
魏林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沈池墨回覆，嘆了一口氣，“你能告訴老師，你到底是為什麽不想接受采訪，不想上電視嗎？”
沈池墨眨眨眼，突然笑了，“因為我膽子小，害怕啊！”
魏林：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：沈池墨：因為我膽子小，害怕啊！
眾人：……鬼才信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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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好像老了, 還偷偷摸摸的，不行不行，得像學妹們看齊！
看看這方萌, 圓圓的小臉蛋，大大的眼睛, 可愛啊。再回頭看著冷著一張小臉的沈池墨，莫名般配啊。
沈池墨的新同學們自行腦補了一場兩個小朋友的愛戀。
不過他們的想法，沈池墨自然是不知道的。
上了一天半的課, 沈池墨心裏一直惦記著去醫院找吳成民呢。
不為別的, 他雖然每天小吳叔叔的叫，但是心裏真的是拿吳成民當好兄弟的。
吳成民說來歲數也不大, 到現在才二十二歲, 經歷了這些事兒，可別把人弄出陰影, 以後日子還長著呢。
星期六下午沒課, 沈池墨跟程曉艾商量著去醫院。
程曉艾雖然知道自家兒子可以自己出門, 可是還是不太放心, 說要第二天陪沈池墨一起去，被他拒絕了。
最後程曉艾只能同意, 但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的。
沈池墨一一應著，自己坐公交車去了市醫院。
沈池墨長了個心眼兒，先跟他爸打聽了吳成民母親住在哪個病房，到了醫院以後沒直接去找吳成民，而是去找了醫生，問了問吳成民母親的情況。
那些大夫看他小，也沒告訴他，就說吳成民母親跌下山坡摔斷了腿，現在已經接好了，慢慢養著就行了。
沈池墨慢吞吞的從醫生辦公室裏走出來，站在門口沒動彈，就聽到裏面那兩個大夫的聲音，說吳成民母親做全身檢查的時候查出來肺部有腫瘤，要做切除手術至少要五千塊。
這還是良性腫瘤的前提下。
他們之所以在聊這個，也是因為要做這個手術，需要找全市最頂尖的專家來，現在醫療技術還沒有那麽發達。
沈池墨一邊往病房走，一邊琢磨，五千塊啊？打死吳成民恐怕也拿不出來五千塊。
可是記得上輩子聽說過，肺部如果發現腫瘤，大部分都是惡性的。不過就算這樣，也不能任由腫瘤發展而見死不救啊，萬一是良性的呢？
無論多大年紀，沒有媽媽的孩子真的是太可憐了。
沈池墨快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，突然停下腳步，轉頭跑出了醫院，直奔他的玩具飾品店。
周凱見到沈池墨很高興，還問他叔叔怎麽沒來。
“周叔叔，幫我在店裏支出來六千塊，我有急用。”沈池墨想著，手術費要五千塊，可是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費用呢，多加一千塊應該沒問題了。
周凱比較震驚，但是他當時答應當這個店長的時候，顧玥婷和吳成民都說過，店裏的錢沈池墨隨便拿，他雖然覺著他們有些太慣孩子了，但是又不好說什麽。
今天一看，哪裏是慣孩子這麽簡單。
六千塊？夠他賺兩年多的了，這小子拿去幹什麽？
可是孩子張口了，他又不能拒絕，“小墨，你帶著這麽多錢去哪兒，叔叔送你去吧，你自己不安全。”
沈池墨接過錢，對周凱擺擺手，拔腿就跑，“不用了，周叔叔再見。”
沈池墨將六千塊收到了批發街裏放好，回了醫院。
沈池墨站在病房門外，伸了個小腦袋往裏面看，吳成民坐在床邊，正在餵他母親喝水。
吳母算起來年紀應該不大，四十多歲，可是現在看上去滿臉都是皺紋，土黃色的肌膚，一看就是常年勞作。不過那雙眼睛看著吳成民的時候依舊還流露著母愛的光輝。
吳成民放下手裏的杯子，目光略過門口，就看到沈池墨探頭探腦的。
被發現了，沈池墨笑笑，走進來，清脆地喊了一聲，“小吳叔叔。”
吳成民看到沈池墨很是高興，是那種發自心底的高興，“小墨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我下午不上學，想來看看吳奶奶。”沈池墨走到病床邊跟吳成民母親打了個招呼，“吳奶奶好，我叫沈池墨。”
吳母頭一次見到這般長相的小朋友，簡直太漂亮了，跟畫裏的娃娃似的。
“哎，你好。”吳母都不知道該怎麽打招呼才好呢。
沈池墨眉眼彎彎，“吳奶奶我就是來看看你，你要好好養身體，小吳叔叔離不開你呢。”
吳成民輕咳兩聲，怎麽說的好像他是離不開奶的孩子。
吳母聽了以後，連連點頭答應。
沈池墨看她這個狀態，應該是還不知道自己得了腫瘤這樣的病。
沈池墨沒待多大一會兒，就要走，吳成民自然出來送他。
“路上小心點兒，以後可別到處亂跑，你這麽小萬一被拐跑了怎麽辦？”吳成民囑咐著。
沈池墨把手放進懷裏，從批發街裏拿出信封包好的五千塊錢，然後對吳成民招招手，“小吳叔叔你蹲下來我有話對你說。”
吳成民對沈池墨向來就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，他自己都沒太搞清楚這個習慣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。
“什麽話，我聽著。”吳成民蹲下來，直視著沈池墨。他發現這孩子的眉眼太過好看了些，眼神也太過清澈了些，讓人不自覺的心安。
“小吳叔叔，你要堅強，沒有什麽事兒是過不去的。只要現在的困難過去了，以後就是海闊天空了。”沈池墨輕聲輕語，莫名地安撫了吳成民這些天焦躁的內心，“小吳叔叔，你應該聽過陽光總在風雨後，梅花香自苦寒來，沒有什麽東西能夠一蹴而就。人這一生總該經歷點兒什麽，不是麽？”
如果是以往，吳成民聽了這些話不知道該有多震驚，可是眼前這個孩子連店都開起來了，說這些話又有什麽關系？
吳成民點點頭，想說什麽發現自己嘴好笨，還不如個小孩子。
沈池墨伸出手搭在吳成民的肩膀上，“小吳叔叔有困難一定得告訴我，打電話可以，去學校也可以，或者告訴我爸爸也行呀。”
“還有啊，小吳叔叔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兒。”
吳成民不解，“什麽事兒？”
“你的首要任務是照顧好吳奶奶，可不能一時沖動跑去找你的前女友還有那個禿頂男報仇。”沈池墨說的十分認真，“小吳叔叔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，咱們可以等的。”
其實沈池墨沒說的是，小吳叔叔，那個禿頂男就交給我吧，敢傷了我的人，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！
吳成民揉揉沈池墨的小腦袋，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沈池墨突然笑了，“小吳叔叔，這個給你，我先走了，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，跟著沈池墨有肉吃哦！”
沈池墨怕吳成民拒絕，將信封塞進吳成民手裏就跑了。等吳成民反應過來，那個剛剛還跟他說話的人已經沒了蹤影。
吳成民打開信封，裏面厚厚一疊錢，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，細細數了一下，足足六千塊。
這一刻他的心裏已經不是感動兩個字可以表達的，他楞楞地盯著手裏的錢，眼角突然有淚水滑落。
那淚水太過溫熱，灑落在他的手背上，好像燙得生疼。
好像從他記事兒以來，這還是他第一次流眼淚。
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，恐怕真的只是因為未到傷心處……
……
星期一早上，沈池墨來到學校，剛坐下來準備上早自習，他們班主任魏林就把他喊了出去。
沈池墨不明所以，來到走廊，看著他們班主任一臉喜氣，“魏老師，有什麽事兒嗎？”
“沈池墨啊，你一會兒準備準備，京都電視臺來人了，說是要采訪你，他們跟學校約定的時間是升旗儀式結束後，正好第三節課不是主科，你回去想想要說什麽，千萬別給咱們國立附小丟人。老師相信你，一定會不負眾望。”
沈池墨：……京都電視臺？什麽鬼？
“為什麽要采訪我，老師？”
“當然是你成為咱們全市第一個從小學一年級跳級到六年級的學生，這麽大的事兒，當然要好好報道了。”魏林特別自豪。
“哦。”沈池墨應了一聲，可是，“老師，我不想接受采訪，麻煩您跟校長說一聲，采訪這些事兒，有老師您就好了，加油魏老師！”
魏林：……“沈池墨，你可知道能上電視是多大的榮耀，你如果上了電視，千家萬戶都能看見你，以後你就是名人了。”
沈池墨想起來老趙說的一句話，啥名人啊，就是個人名吧。
“我不想當名人，我就想好好上課，好好生活，老師，我不想上電視啊。”沈池墨解釋。
魏林覺著不能理解沈池墨的腦回路，這要是放別的學生身上，早就樂得蹦起來了。
“那就算是老師教給你的任務，你去完成好不好？”魏林轉變戰略，開始商量。
沈池墨皺著小眉頭，一副不情願的樣子。
他不想讓別人在電視上看見他，說不出來為什麽，就是特別不想。
魏林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沈池墨回覆，嘆了一口氣，“你能告訴老師，你到底是為什麽不想接受采訪，不想上電視嗎？”
沈池墨眨眨眼，突然笑了，“因為我膽子小，害怕啊！”
魏林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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